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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面团】小说七、八卷memo

大量剧透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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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卷memo点我

四卷memo点我

五卷memo点我

六卷memo点我



2w2字,非常长。

众所周知(?)七八两卷讲的是马场的过去、马场的复仇,但其实并不是马场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拉面团的大家帮助马场一起复仇。林林,他是天使吧。希望这件事之后马场可以多依靠同伴一点。木崎老师在最后还挖了个大坑,等着她填坑www

 



 

第七卷序章,马场在桥上等着把他叫出来的重松。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的事。13年前的马场因为遭遇了某个事件成为了にわか侍,那时候还是高中生的马场认识了还是若手警察的重松。13年后的现在,重松告诉马场,当年导致他走上现在这条杀手的路的人要被从监狱里放出来了,马场听了之后感叹,那么快吗,然后拜托重松让他把当年被作为证物的折叠小刀从警-局里拿出来,重松说这事情被发现了他要掉脑袋的,马场双手合十说求求你了,这是我最后一次麻烦您了。下一次杀人结束后,我就要引退不干了。重松说不过他只能答应,关于引退的事情重松感到非常震惊但是马场没有回答原因就离开了。序章完。

 

林林是中午起来的,起来之后先揉揉眼睛看到地板上又有马场的脏衣服突然就很火大,但他也没说,只是在心里想马场这人怕不是得了不把房间弄乱就会死的毛病。这时候站在厨房水池边的马场发现林林醒了,和他说早上好。林林一边憋回哈欠一边说:啊啊早,你在啊。昨天晚上马场被重松叫出去,林林没等到他回来就睡着了,就问马场啥时候回来的。马场说早上回的。

林林问:去哪儿了?

马场:在中州喝酒。

林林:和重松?

马场:没,我一个人。

林林:诶。

马场说:你饿了吧,要吃点什么吗?

林林点头:嗯,吃。

马场:我现在在淘米,你稍微等等。

然后马场就把米洗好放进电饭煲。林林从沙发上起来,伸了个懒腰之后去厕所刷牙洗脸换衣服,再把乱七八糟的头发梳整齐。突然想到就问马场昨天晚上和重松说了啥,马场说有点工作上的事情。林林:这样啊。梳完头坐回沙发上看新闻,福冈要打雷下雨,林林皱着眉头心想本来还想去天神购物的这下没兴趣了。天气预报之后的体育新闻报说某个棒球选手退役了。

林林说:最近这种事情好多啊。

马场:我好喜欢这个选手的从小追到大。

林林:不过打了20年也很厉害了。突然又想到什么,就问马场:你干杀手多少年了?

马场掰着手指头一算说9年了,林酱呢?

林林:7年吧。离20年还很远。

听到饭烧完了的声音马场就从沙发上站起来,盛了两碗饭,放上明太子。马场说明太子快吃完了让林林去买,林林嘴上答应着,心里吐槽说,自从那件5年份明太子的事情以来已经过了一年了,一年内的明太子全是他买的,马场吃明太子的速度也太快了,希望他早点咸出毛病进医院。

林林觉得好奇就问马场:是不是你爸妈以前也很喜欢吃明太子?马场说他是单亲家庭,他妈生他的时候没了,不过他爸很喜欢吃明太子。林林脑补到父子两坐在饭桌上吃明太子的样子笑出声,就问他爸爸叫什么,马场说叫一善(kazuyoshi)。林林重复了一遍,马场告诉他怎汉字怎么写。

林林又问马场的爸爸是什么样的人。马场说,他爸爸是老好人一直笑嘻嘻的,但是他沉迷野球导致成绩太差了会骂他,很可怕。

经过上次丢球的事情之后林林觉得自己对马场太不了解了,以前马场不说他也不问,所以才会差点把那么重要的球扔掉,所以他要多问一些,多了解一点马场。

马场笑笑说林酱你怎么最近问题那么多呀?

林林噘嘴说:不行吗?

马场:没有,没有不行。

林林在心里说:这种一如既往地在吃着一直在吃的饭的时候、看着一直看的电视番组、说着一直说的话的这种不知何时变得理所当然的光景,也已经一年了啊。

 

最近昏睡强盗事件很多,次郎连续接了两个委托,都是三十代女性参加相亲party,被一个聊得很投机的男的带走,被灌醉失忆,第二天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了的案件,重松那边也在追查,但是由于线索实在是太少很消沉,就去源桑那边吃面。他和源桑说起了马场要引退的事情。

源桑也很惊讶,说:马场才28,身体也还很好,这样有点可惜了。

重松说,没办法,那个人要被放出来了。

源桑:哦那怪不得了。源桑作为从马场新手时代就认识他的人来说是非常不想要他引退的,但他也尊重马场想法。他继续说:至少马场侦探所还会继续开着吧。

重松:我倒是希望他能早点结婚,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好爸爸的。

源桑:这倒也是,但是关键的对象没有啊。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说本人都不在场我们在这儿瞎操心也没用。然后他们说马场的话应该会一直打棒球,棒球倒是能给他幸福。源桑也笑着同意:那就祈祷马场的最后的比赛能一切顺利吧。

他这么说着,看向天空,小声说:……云的走向很奇怪呢。

 

 

murder ink 有一个失踪了13年的前社员,叫别所英太郎,是福冈人,现在年龄应该是41岁,没有结过婚,没有父母,只有个年龄相差十岁的弟弟,少年时代就有过小偷小盗,到了18岁为了养活弟弟进入mi,业务态度向来良好,直到有一天无故缺勤杀了人被抓紧局子,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音讯了。现在13年过去了,有消息说要被放出来了。有一天上级突然让阮去福冈处理一下别所。

阮没办法只能去了,到了福冈打电话给saru,saru接起电话超凶地问谁啊,阮自报姓名之后他说噢噢好久不见了。阮说:你现在忙着?好像打扰到你了。

saru:没事。在处理杂鱼。

同时听到对方电话里传来杂鱼的呼救。阮说:你索性回mi吧,你的话随时随地我们都欢迎的。

saru:我不要。倒是你赶紧单飞吧。

阮:我们公司已经没多少人手了我再一走有点糟糕。

saru:干脆倒闭了得了。

阮:其实我现在在福冈。

saru:你不早说!

阮:有事情要找你谈。

 

 

这天下午有拉面团的野球训练,林林上午就去逛街,想要买秋装却没逛到喜欢的,反倒在杂货店看到了红色的シュシュ和带小花花的发夹,他觉得练习的时候可以用上就买了。买完之后突然想起忘了帮马场买明太子,想想要是不买那人得烦死他,就折回去买了带回事务所。林林把明太子放进冰箱的时候顺带跟马场说了让他吃起来节制一点,说到一半回头看马场,明明下午就要训练但他却完全没有换棒球服,反而在往手提包里塞衣服,

林林问:你这是要去干啥?

马场:去自主训练一下。

林林:那下午的训练呢?

马场:不去了。

林林:你居然也会偷懒…

马场:最近一段时间你暂时看一下家。

林林:你出去多久?

马场:嗯——不知道。

林林皱眉。

马场:再见,林酱。

然后就转身离开事务所了,林林要叫住他,门已经关了。林林一个人站在事务所里呆住:啊真是……这人搞什么啊…难得特地给他买了明太子,那么多量谁能吃啊,然后就把刚刚放进冷藏的明太子放进了冷冻层。

 

结果下午来训练人很少,训练到一半还打雷下雨,他们就撤到边上的棚里躲雨。重松和源桑说起今天是马场他爸爸的祭日,马场估计去扫墓了所以没来。

林林说:扫墓?他爸爸的墓那么远吗?

重松:也就离开博多站半小时的车程吧,怎么了?

林林:那家伙抱着行李出门,有一点在意——话说你个臭小鬼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我干嘛?

Misaki指着林林刘海上闪闪发光的小花花发夹说:那个发夹好可爱。

林林拿下发夹说:啊,这个吗?给你了。

Misaki没想到林林会送给她,睁大眼睛看着林林问:……真的可以吗?

林林一边粗暴地用毛巾擦着刘海一边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你好好用吧。

Misaki小声说谢谢。

她心想一年前刚刚入队的林林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是同居的人改变了他吧,想着想着就笑了,林林说:你看啥啊臭小鬼。

边上的源桑:长大了啊……。

林林用鼻子笑了一声说:又说这话。

 

昏睡强盗事件,次郎找了蘑菇和重松收集材料之后,想找林林帮忙潜入相亲party,所以在解散后开车送林林回家。

林林:可以是可以但这不是要30岁以上才能参加吗?假身份什么的要多少都能有,但是我看着像30岁的吗?

次郎:诶呀失误了,我怎么就没注意这一点,林酱是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像30岁的人呢…

林林: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本来想着这件事只能就这么算了,结果林林突然想到了小百合,就对次郎说果然还是交给我吧,我去找人帮忙。

 

另一边马场开着车到了墓地,本来每次去扫墓都能和老爹聊上很久的,关于野球队也好,关于平时的生活也好,甚至也告诉老爹时隔多年又和别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但是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

安静了很久之后马场开口说:马上就要结束了。过了很久了呢……。

他已经忘记自己十三年间夺去了多少生命,这是他的工作,他一直在弄脏自己的手,这一点他从没想过在父亲面前为自己找借口开脱。马场眯起眼睛说:虽然父亲您会生气,但是我觉得,自己选择了这条路真是太好了。

马场有自觉,如果父亲还在的话肯定会因为他成为杀手这件事揍他揍到脸肿,甚至还会断绝关系,但是如果父亲还在的话,他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这时候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抱着花的小百合。

马场:你来了啊。

小百合:是啊,今天是父亲的忌日——原婚约者的。

马场自嘲地笑笑说:是结婚未遂了。没想到在听到求婚的回应之前差点被杀了。托您的福我直到现在都是单身。

小百合:抱歉。然后把伞倾斜过去遮住马场,说你这样要感冒的。

马场问: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杀人的情景?

小百合:当然了。

马场说他也是,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收到的冲击太大,到现在还能记得。

马场看着自己的手,想起来第一次工作结束之后反反复复洗手,感觉根本洗不掉手上的血,背负着罪恶感所以经常做噩梦,还会去被杀掉的人的墓地扫墓,悄悄看着被杀掉的人的家人生活得如何,持续着这种无意义的赎罪。虽然重松说他十三年来没有改变,但他还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在小百合面前不用装,小百合见过最情けない的时期的自己,所以一不小心就说出了本音。

小百合笑笑说:就这样也没关系,如果在杀人的时候想着这种事情的话,那还是趁早不要做这个工作了,会很辛苦。

马场觉得小百合果然很厉害,不被感情左右,只考虑任务,这才是杀手应该做的。马场离开墓地后,去了港口,乘船去了玄海岛。十三年前舍弃正道成为杀手的时候也是这么乘着船去的那个地方。

他回岛上找师傅,叫正鹰,是初代にわか侍,是他把马场一手训练出来的。

师傅开门问他来干什么,马场说最近有点迟钝了,来找师傅自主训练一下,最近一段时间要麻烦师傅了。

 

在蘑菇的软磨硬泡下,源桑说了马场可能是去找师傅然后要引退的事情,吃着辣面的蘑菇巨无敌震惊,说马场桑引退的话拉面团怎么办,本来他们就是以马场为中心的,里社会的人平时生活太压抑,靠野球可以转换一下心情,马场一个个去找他们最终组成了这支队伍,马场作为队长要引退的话,最坏的结果就是拉面团解散吧。

 

阮和saru小可爱见面了,saru说他要吃肉。听说阮请客,就点了一堆贵的部位。saru以前在mi还真是受尽委屈,前辈各种欺负他还在他水里放毒,但是我们saru喝了毒还活蹦乱跳。终于有次忍不住爆发了,从此没人敢惹。

阮问他:にわか侍是个什么样的人?

saru想了想:身高180左右吧。

阮:然后呢?

saru:看上去挺瘦的但是意外地体格挺好的,也挺有力气。

阮:诶

saru:脚也很快

阮:噢噢

saru:有时候会跑起来

阮:嗯?有时候?

saru:我还以为会是勉勉强强打中的那种类型,没想到是ブンブン挥棒的那种,被打中了还挺麻烦的,我也中过招。 

阮想象了一下拿着日本刀ブンブン挥的都市传说的样子和saru描述的,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saru:还有,守卫也很厉害。经常会有很好的动作。

阮:怎么说……是挺厉害的人。

saru得意地说:嘛,不过我也压制过他。

阮:嘿诶?怪不得是murder ink原ace

saru:但是,嘛,是个好选手 

 阮:…………选手?  

阮听着saru的话陷入沉思。

(wwwwww)

 

 

林托蘑菇找到了小百合,说明了事情之后小百合爽快答应了,然后他们两个某天合作成功制服了昏睡强盗,把人绑在酒店的房间里。两个人有种迷之姐弟感www

两人完成任务之后一起去吃了饭,林林和小百合聊了喜欢的衣服和护肤品、最近沉迷的恋爱drama、头发指甲的保养方法、去哪儿修高跟鞋鞋跟好等等。林林能有小百合这样的聊天对象也太难能可贵了。然后林林就出于八卦心,问了小百合关于马场的事情,小百合说,这种事情你不如去问本人?林林露出牙齿笑了,说:和那人没关系,我要听你说。小百合想,看样子是不得不说了。

小百合说,她是从马场的师傅那边受到的委托,师傅说马场天天晚上出去玩女人作为杀手实在是太不小心了,要让马场遭遇死一般的感觉。然后马场果然毫无防备地上了勾,对小百合一见钟情了。然后他们就开始正常交往,马场向小百合求婚的那一天,小百合往马场的水里下了药并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马场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从此以后就戒了夜店。

林林想起马场以前说过类似再也不相信女人之类的话,对小百合说:这也太有效果了。 另一方面林林又觉得马场好惨,有一点点同情他,但仔细一想还不是因为马场惹他师傅生气了,是他活该。

但是经过今天一天的相处林林也觉得小百合是一个很厉害很有魅力的女人,好像也能理解马场为什么一见钟情。

然后林林继续坏笑着问小百合:那你喜欢那家伙吗?

小百合沉默了一会儿暧昧地回答说:嗯…是这样呢,但是也并不是爱他。这家店就是和马场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林林惊得瞪大眼睛大声说:哈?这种偏僻的小破居酒屋吗??

小百合说:嘛,但是这家店,东西很好吃嘛。他就是这种地方很可爱,我很喜欢。

小百合一边说一边眯起眼睛笑了,林林心里突然就どっき了一下,心想这也许就是大人的样子吧。

 

 

在师傅家里修行的马场,晚上一起喝酒的时候说起第一次完成任务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一个人无法入睡的事情。

师傅:就是你开始每天晚上出去找人一起过夜的理由?

马场撅起嘴说:是啊,但是我也被玩弄了……

师傅:难不成那件事情还在你心里留着根?

马场:这不是当然的吗?您不知道我受了多重的伤…师傅您用那么卑鄙的手段这么玩弄我的纯情。

师傅:纯情个鬼,天天和不同的女人玩,亏你说的出来。

马场没有回应。师傅坏笑着捉弄马场:你该不是对那个女的是真心的吧?

马场没有说话,眼神躲开了。

师傅边叹气边笑着说:你还真是好懂。

马场:你好烦啊……

马场突然想到,如果那个时候真的抛下了复仇的事情,为了家庭生存,和小百合结婚,说不定现在也过得很幸福。不过这都是梦话,师傅给的这一个挫折让他知道作为杀手是不可能、也不可以得到普通的幸福的,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夜店,再也没有从谁那里渴求过温暖。取而代之他开了侦探事务所,希望能稍微帮上人家一点忙,来缓解一些罪恶感,他的工作是杀手而不是杀人犯,这一点是分的很清楚的,组建里社会工作者的也球队也是为了保证生活的健全性,让他继续从事这个工作——但是这样的生活也要结束了。

马场说这是在师傅家待的最后一天,师傅认真问马场突然造访到底是什么原因,马场把にわか侍的面具和日本刀拿出来还给了师傅,并且说了一切。

师傅患有癌症,说是活不过三年了,马场说:破坏了和师傅的“把にわか侍这个名号继续下去”的约定,非常抱歉。

师傅说:没关系,这是你自己的人生。善治你真的做好觉悟了吗?

马场:都到现在了您还在说什么呢?觉悟的话,13年前就做好了。

 

 

林林和小百合开开心心喝完酒聊完天已经过12点了,回去路上在事务所附近看到阮进了附近的酒店,吓得立马清醒了,赶紧叫车回中州找蘑菇。

他问蘑菇是不是阮又回来杀齐藤了。

蘑菇坏笑着说:你担心齐藤了吗?

林林:我那时候可是在去小仓的列车上惊心动魄把齐藤救出来的,齐藤要真的被干掉我该多不爽啊。

蘑菇说:知道了总之我先帮你盯着。

林林起身要走的时候蘑菇突然说:哦对了你知道吗?拉面团要解散了。

林林固定在原地,说:你说什么疯话呢?为什么啊?

蘑菇:马场桑,要不做杀手了。

林林:哈??

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事情,什么都没听说过,完全不知道为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不知道,太气人了。

蘑菇如实转告了源桑的话,说马场缺乏作为杀手的动力了。

林林皱眉:动力?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蘑菇:马场桑做杀手九年了吧?没动力这种事情也是有可能的嘛,普通会社的员工不是也会经常跳槽嘛。

林林:这种事情不可能的吧,我已经做了七年杀手了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啊。

蘑菇指了指林林,说:你这是特殊情况,你本来就是被作为杀手培育大的,所以不能想象自己做杀手以外的工作吧?

林林语塞,他的确是想不到自己在便利店打工敲收银机的样子。自己是作为人形兵器被养育大的,杀人以外的一切都没有学过,自然是无法从事别的工作了,但是马场不一样。想象一下如果马场最初就不是这一边的人,一直在普通的家庭过着平凡安稳的生活,突然有一天不得不背上杀手的名号生活,那么他的内心就自然会有“什么时候辞职不干”这一想法了。林林心想,在这一年里从来没见过马场会有这样的想法,不对,是自己没注意吧,自己眼里看到的马场一直是傻笑着满脑子只有野球的笨蛋,自己莫非是漏看了很多东西?

蘑菇:拉面团本来就是马场拉起来的队伍…(略)

林林:但是他就算不做杀手了,也不能不打棒球吧?这个野球笨蛋不可能离开野球活下去。

蘑菇:问题不在这边,民间野球队也不是只有我们一支队伍。

林林:你想说什么?

蘑菇:马场桑不干杀手就是个干净的人了,那肯定要和我们这边切断关系。马场桑继续和我们有来往的话,对他的余生是没有好处的,我们也希望他能够开心生活。

林林超生气地反论:别开玩笑了,那个人不在我们的二垒谁来守?拉面团的二垒只能由马场来守,他是重要的中心线的成员,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是队里不可或缺的存在,而且他还是队长,那家伙不在的话队伍就——

蘑菇:就不是队伍了。被马场桑聚集起来的一群人,现在没了马场桑的话,也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了,我们平时工作也很忙,并不是空有喜欢野球的心就能一直继续打下去,马场桑是联系我们的纽带。

林林想到那时候自己也是被马场强行拉进来的,一开始很讨厌,但是最近渐渐找到乐趣了。

蘑菇:马场桑的空缺太大了,没有了他的话这支队伍一定会歪曲。

林林算是理解了蘑菇的话,但是不能接受。他问蘑菇,这样真的行吗?

蘑菇:我也不想让我们的队伍解散啊,而且我也从小一直想要打球,但是马场桑如果真的想要回到原来的生活,那么我们不是应该帮助他才对吗?林林点头。

 

林林回到事务所,躺倒在沙发上,突然就觉得今天这一天也太累了,他看着天花板发呆想起蘑菇的话,果然还是觉得无法像蘑菇那样那么简单地想这件事,他在心里说:内心:别开玩笑了,要退出拉面团?强行把我拉进来现在自己反而说要退团?无法接受,这啥啊,开什么玩笑。林林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小声咂嘴然后自言自语:……也稍微找我谈一谈啊。

但是林林也清楚就算马场和自己谈了,也没有立场把马场留下,马场说了不想做杀手,就只能尊重他的意思。马场要是不做杀手的话就只是个一般人了,这样的话自己就成为了他的障碍。马场如果像蘑菇所说的,打算和里社会毫无关系安稳度过余生的话…“果然还是应该搬出去啊……”林林小声说。像自己这样的人是不应该在这个事务所里的,不能留在金盆洗手的马场身边。林林烦躁地揉乱自己的头发大喊“啊烦死了我靠”再烦恼也没办法,只有等马场回来了之后问他,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林林这样下了决心后睡着了。

 

 

蘑菇和林林分开了之后直接查到了地址去酒店找了阮,问到了阮来福冈的目的,阮给他看了资料和当时刊登杀人事件的报纸,蘑菇看到熟人眼睛都瞪大了。

新闻报纸上刊登的新闻:“福冈警察逮捕了私闯名宅住所不定无职业杀人强盗嫌疑犯别所英太郎(28)。别所嫌疑人本月3日晚上8点30左右以抢夺金钱为目的闯入福冈市内在住马场一善住宅,马场先生被殴打后被刀杀害,此外,从学校回家的马场家长男也被嫌疑人殴打踢打施加伤害。马场先生被刺中腹部被送至医院几小时后确认死亡,长男头盖骨骨折,到完全治好需要数月时间,现在还在住院中。别所嫌疑人声称只是为了金钱,和马场先生并不认识。”

 

终于到了那一天,马场乘船回到博多埠头,重松在蹲点等他,看到马场寒暄了几句,问他怎么联系不上,马场说哎呀我关机了,开机之后一堆未接电话,基本都是重松和林林。重松把偷出来的证物给了马场,马场转身要走,重松叫住他,严肃地说,你小心一点啊。

马场坐上了自己的车,看着手里的刀,突然当时的记忆苏醒了,大哭大喊身受重伤的自己和那个人冷漠的目光,以及被这把小到贯穿身体的父亲的痛苦地表情。光是想到13年前的记忆,全身上下的血就像沸腾起来一样,身体发热。马场挠挠头发,反复深呼吸,告诉自己还不能被愤怒吞噬,今天终于是报仇的那一天了。

 

 

被放出来的别所从来堵截他的阮手里逃脱,他好像是接受了什么委托,被放出来之后第一反应是想要回马场以前的家杀了马场,完成13年前的委托。回到马场以前住的家之后,果然和马场碰上了面。

 

 

蘑菇在前一天晚上看到了那篇旧报道后,答应帮阮的忙,但是要把报纸借走,调查了一晚上之后果然是确有其事。第二天早上把林林刚想打电话给蘑菇让他差不多调查一下失踪了四五天的马场到底去哪儿了的同时,蘑菇的电话进来了,他把林林叫出来碰头并且告诉他所有事。两个人商讨了之后觉得果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是看重金钱的话没有必要盯上马场家,完全可以有更好的目标。两个人没有得到什么答案姑且先分头行动了,那天正好在下雨,林林撑着伞回到事务所,看到楼下停着熟悉的、很久不见的mini,林林放心地说:噢,搞什么,那家伙回来了啊。看来是自己过于担心了还想去找他。

林林收了伞走进楼道,突然停下了脚步,楼道的地板被血弄脏了,沾了雨水的鞋印和新鲜的血沿着楼梯一路向上。林林走上楼,看到站在事务所门前的马场,放下了警戒心,说:什么,是你啊。

马场慢慢地向林林转过头,在那一瞬间林林看到了无法相信的光景瞪大了眼睛,鲜红色的液体从马场的身体滴落下来,马场的腹部刺着一把刀,白色的衣服染上了鲜血,仔细一看手腕也受伤了,衣服上还有枪伤,下一个瞬间马场的力气仿佛被抽光,朝林林倒了过来。林林大声喊着他的名字,碰到他的身体才注意到,他的身体像冰一样冷,不是因为被雨水浸湿的那种冷,而是没有生命气息、身体的热量被完全抽走的那种冷。林林继续喊着他的名字,但是不管声音多大都没有回应,马场的脸色清白,眼神游离,已经几乎失去意识了,林林一边骂着くそ一边心想这种肯定需要大量输血,没法去佐伯那边了,于是就赶紧叫了救护车。“你可别死啊马场。”

救护车五分钟赶到,林林期间一直在叫马场,拍马场的脸让马场保持意识。救护车上的人问马场的血型出生年份家庭地址之类的,林林才意识到他完全不知道这些,在手术室外等了一个小时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祈祷马场不要就这么没了……

 

 

另一边,蘑菇和林林分开后收到重松的委托,开始调查之前昏睡强盗事件被林林和小百合抓到的犯罪者,突然发现这个作案者,就是别所他弟弟……………

 

 

因为有枪伤林林叫来了重松,两个人只能这么在外面干等着,已经一个小时了手术中的灯还没灭。

 

 

七卷完,game suspended。

八卷

 

野球训练完回家的马场发现门没锁,电视开着,正要叫父亲的时候突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失去语言能力了。一个没见过的男的站在客厅的正中间,两只手绞着父亲的脖子,父亲注意到回来的自己,嘴唇微微地动着,在说“善治,快跑。”马场这才看清父亲的脸上都是血,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肿得很厉害,看到这样姿态的父亲,马场突然浑身发热,同时寒气也袭来了,被未知的恐怖包围着,完全无法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想要如何把父亲从这个人手里救出来。马场从部活的包里掏出爱用的金属球棒,朝男人挥下去,男人躲开了,夺过球棒殴打马场。父亲大声喊他停手,但是那个男的并没有停下,毫不留情地一直一直殴打马场,马场把身体抱成球,身体上开始到处疼痛,心里大喊着不要打我了好痛,但是却不能发出声音,不知不觉中眼泪流出来了。父亲大喊着不要再打了,朝着男人的背后飞跃过去,男人重重地对着马场的头挥了一棒,那一瞬间头像是要裂了一样地疼,然后意识模糊,整个人晕过去了。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地狱一般的景象还在继续,马场倒在客厅,稍微动一动就浑身在悲鸣,头上滴下温热的血液,抬头一看那个男人还在,他手里握着黑色的小刀,男人的脚下倒着父亲,腹部被染成鲜红色,男人注意到了醒来的马场,用看虫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说你居然还活着。男人走近马场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马场觉得这下自己是真的要死了,就算是现在还是完全无法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只是想要过普通的生活,不应该碰到这样暴力的事情,到底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夺走我的人生和梦想,马场为无法抵抗的自己感到不甘心,眼泪停不住地流,这时候那个男的突然被拉开打晕在地上面具的人出现了拿着日本刀,说还好赶上了,随后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叹了口气说还是没赶上吗……马场盯着这个人看,他回过头问,喂你没事吗?马场无言点头,咬牙站了起来。戴着にわか面具的男人拔出刀想要刺杀倒在地上的暴徒的时候,突然停止了动作,说:就算是我也不会在小孩子面前杀人的。然后就把刀插回去了,转头对马场说快叫救护车,马场拿起电话手颤抖着没法拨号,那个人夺走电话帮忙打了电话。这个时候听到细微的父亲的声音在叫“……善、治”,马场看到父亲还活着又涌出了眼泪,跪在父亲的身边喊他,父亲说“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然后就闭上了眼睛,马场疯狂摇父亲都没有回应, 戴着にわか面具的男人让马场不要动,就这么等着救护车来,准备走的时候马场叫住了他,问他到底是谁。男人回答说:你不用知道,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忘记,嘛,虽然没那么容易。要走的时候再次转过身,说:不要踏入这一边啊。马场被留在原地,不懂他说的“这一边”到底是什么,然后救护车就来了。

 

 

上面这一段是马场在意识朦胧中被唤起的记忆,坐在手术室外的林林同时也听了重松讲了差不多的全经过,林林听完突然想起来马场说过『バットは人を殴るためのもんやなか !人々に夢と希望を与えるためのもんたい ! 』(第二卷,球棒不是用来打人的,是用来给人们梦想和希望的!),突然就明白了这句话的重量,同时也觉得自己那时候到底干了什么啊。

 

事件发生的时候重松一直去医院探望马场,失去了唯一血亲的马场在医院像个没有感情的人偶,据周边的邻居说马场和他父亲关系非常好经常在公园一起练习接抛球,真的很可惜。

后来马场退院回家,退了学在中州的夜店当waiter,有一次重松去家里探望马场的时候看到马场在理东西,重松问他要去哪儿,马场说在这个地方住着已经没意义了。他觉得这样也好,马场终于要脱离这个地方再次开始新的人生了。还在为他高兴的时候马场突然问,别所有没有亲人,重松如实回答了。现在想来当时是第一次出现不好的预感,他问马场为什么要问这些,马场说没什么。

虽然这么说了但是当时这个问题肯定是有别的意思的,林林也这么认同,说:也就是说当时马场就准备复仇了吧。

重松低下头沉重地说:那一天的马场的眼神是已经做好觉悟的眼神,我应该在那一天就注意到马场已经开始走出正轨了,马场舍弃了普通安稳的道路选择了为复仇而生,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立派的にわか侍了。

林林突然想起来,以前听马场说他的梦想就是成为职业棒球选手,当时他还很好奇地问马场,为什么你最后会成为杀手啊,马场说着谁知道呢,就转移话题了。现在想想当时高中生的马场突然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困惑又深受打击的,自然是会走上复仇这条路,这绝非是正确的,但是高中生这个年龄的人也不是小孩子了,选择了这条路的责任是在马场自己身上的。林林这么想着,就拍拍重松的背安慰他说:那个人决定的东西你是阻止不了的,他毕竟那么顽固。

重松微微点头,说他知道,所以他作为刑警,也成为了马场的队友,帮助他复仇。

重松认为13年后的今天马场和别所对峙再一次身受重伤是因为他心里对别所还是害怕的。

林林说:不会这样的,那家伙没有那么弱。

重松:平时是这样,但这次的对手不一样。

林林皱眉:到底哪儿不一样了?

重松:你也知道的吧,他那时候遭受了别所的残忍伤害,住了那么多时间的医院,对于当年的马场来说别所是很可怕的存在。

林林笑了,说:喂,不可能吧,你是想说那时候的创伤现在再次复苏了吗?你想说马场输了?

重松点头,说:你听说过马戏团的大象吗?还小时候被拴着铁链固定在木桩上无力逃跑,长大了之后就算能靠自己的力轻松挣脱了,却丝毫没有想过要跑,因为潜意识里就是自己是跑不掉的。

林林不懂,问:噢,这又怎么了?

重松:马场也一样,潜意识认为自己战胜不了别所。

林林算是理解了,但不能认同:那家伙没那么弱,一定有别的理由。他握紧拳头心想,那么弱的马场我无法认同,那家伙很强,是福冈最强杀手,不会被这么轻易击败的。虽然也没有认识很久,但是一直住在一起所以很了解他,那家伙不是会被心理创伤击败的男人。

 

这时候手术灯灭了,医生说脱离危险了但是还不能放松。不幸中的万幸是手术成功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林林深呼吸,放下心的同时,全身的力气被抽走,直接跪在了地上。

 

林林出了医院才觉得饿了,去找源桑吃面,源桑看到林林的衣服上都是血惊了问他怎么了你们打架开始堵上性命了吗?林林看了自己的衣服才发现刚刚搬运马场的时候身上沾满了他的血。

他把事情和源桑说了,源桑说能救回来真是太好了,然后摸摸林林的头,说你辛苦了,

终于安定下来了之后的林林开始想各种各样的事情,当时看到倒在事务所门口的马场,被雨淋湿的身体格外地冷,抱起他的时候身体也很轻,体格也没那么大了,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回到事务所的时候是先看到停在楼下的马场的车的,问源桑:为什么那家伙受了那么重的伤会回到事务所啊?

源桑说:他大概是脑子转不动了,没想到去医院?

林林:这样的吗?的确马场那时候意识朦胧了,不如说在那个情况下还能开车真的很厉害了,但是无意识的话,难道不是应该处于本能求救吗?叫救护车也好向周围的人求救也好,但是马场似乎是一点都没寻求帮助反而像是要极力避开帮助一样,仿佛是自己在寻死一样。

源桑思考了一下说:莫非是想要选择自己死的地方?那家伙大概知道自己是没得救了,所以医院也不去,所以选择要在自己的地方,安心地在自己家里迎接死亡这样。

林林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心想,马场选择在事务所迎接死亡的话,万一自己有什么事,自己又能选择在哪里迎接死亡呢……

这么想着的时候医院电话来了说马场醒了,明天中午可以见面了。林林挂了电话,转达给源桑,源桑也很开心说邀请林林吃面。这时候蘑菇也来了,说我也要蹭饭吃,源桑说你自己付钱。

蘑菇:……小气。

蘑菇来告诉林林,他和小百合抓到的那个人正好就就是别所他弟弟的事情。林林赶紧吃完饭跑去了绑着那个人的酒店,想着这人留着还有用,就先不把他交给次郎了,他也许能帮上马场的忙,虽然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做,到底怎样才是正确的。

林林问别所弟关于他哥的情报,但是屁都问不出,拿出小刀要自己拷问。

 

 

马场在发生十三年前的那件事之后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善的亲生儿子。尽管如此他还是想为父亲报仇,问了重松关于にわか侍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在中州的夜店一边打工一边蹲人,终于过了一年被他找到了,他和师傅搭上话,师傅马上就认出来他是那个时候的小孩,就带着他去源桑那边吃拉面了。在马场的再三请求下师傅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份,说他的父亲只是被盯上了,而自己受到委托要去解决那个暴徒,仅此而已,马场放下筷子很严肃地说,我要拜您为师。师傅一开始拒绝,然后突然说,你并不是那个人的亲生儿子啊,他和你是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就算是这样也要拜我为师吗?马场说:这和是不是亲生的有没有血缘关系没有直接关系,他就是我的父亲,我要为他报仇。(想到第五卷马场说得关于次郎和misaki的……)师傅说,行吧,你做好觉悟的话,一周后到玄海岛来找我。说完就走了

最后拉面钱还是少年马场付的。

 

 

马场醒了,时间的凌晨两点,突然看见门口有人,进来一看是个男的,穿着白大褂,还是认识的脸,是师傅。马场:您一把年纪了cosplay什么呢。

师傅:不是cosplay,是变装。

马场问他:您怎么混进来的现在还不能探病呢。

师傅说:以前在这家病院待过挺熟的,稍微借了一下值班医生的更衣室顺了一件白大褂出来。

马场:明天就能探病了您干嘛特地大半夜跑来我这儿?

师傅:来鼓励鼓励我失落又难堪的笨蛋弟子。

马场自嘲还真是难堪。

师傅问,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场:和别所碰到了。没能杀掉他。那个时候在准备杀掉他的一瞬间,突然身体开始颤抖,头脑一片混乱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马场想起自己站在门口拿着刀动不了,别所就趁机开枪了,然后刀被抢走,人被压在地上,想躲躲不开肚子被刺了一刀,像这样活下来只是运气好罢了,途中有个来搅事的,自己正好就趁机跑了。之后就记忆模糊了,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开着车,身体越来越冷想着自己终于要死了,结果居然开车开到了事务所前。然后脑海里就只剩下拼命喊着自己名字的林林,想着他的脸也许就将成为最后的记忆了吧,之后就失去意识了。

马场说:我果然赢不了那个人。

师傅:没关系还有机会呢。

马场:没用的那个人之后就被带走了,复仇对象都没了上哪儿复仇去

师傅问:你真的是想给你父亲报仇吗?马场不懂师傅在问什么,师傅继续说:你只是先给自己报仇罢了。

马场想到次郎也说过类似报仇都是为了自己这种话,说:确实是这样,结局是为了自己但是我只是想为父亲……

师傅打断他的话说:就是这里有问题,对于家长来说小孩成为杀人犯才是最懊恼的。

马场说他知道,他每年都会在父亲的墓前道歉。师傅问他再次见到别所,准备杀他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马场:比起胆怯,更多的是兴奋,等了13年终于可以报仇了,一想到就兴奋得浑身发抖,但在那个时候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凶暴性,被杀意和恨意支配和驱使,从第一次接受工作到现在,从来没有一次是真的那么想要杀人,所以觉得很疑惑,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像个发了疯的怪物,仅有的理性限制了他的行动,使劲抵抗这样的心情。

马场:我还真是个杀人犯啊。

师傅说:你就是个杀人犯。你一直把责任归咎到他人身上,说着杀手是你的工作、被人委托了这种,成为杀手也是为了杀了别所,想要杀了别所是因为想要给父亲报仇,把自己的心藏到没有人能责怪的地方,善治,不是这样的,你就是因为想要杀人,才杀人的。杀手什么的只是挡箭牌罢了。你也差不多该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犯了,我们的工作就是这样的。所以我那时候问你做好觉悟了吗。

马场想起来他在师傅那边待的最后一晚上还有13年前,师傅都问过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他到现在才知道。

做好掉入地狱的觉悟的话,杀了别所就是很简单的事了吧。这么说着,师傅把刀和面具还给了马场。坏笑着说:不过你现在先在这儿养好身体吧。

马场看着师傅,皱起眉头,心想这哪儿是来鼓励人的,这简直就是来打击人的,虽然知道这老头不会说什么温柔的好话,也知道他善于往人伤口撒盐,但是这简直就是用浸了硫酸的纱布往人伤口上敷。

师傅:下次我会穿护士服潜入的。

马场:你别来了。

 

 

第二天一到12点,林林就带着探望品去医院了,但是站在病房门口要敲门的时候手停住了,不知道要对马场说什么,他已经全都知道了,但是马场毕竟失败了肯定很低落。然后小男孩就一直在门口走来走去思考怎么安慰马场。不过一直犹豫也不是事儿,最后还是进去了。

马场精神还挺好,笑着说:诶呀林酱你来啦?欢迎!

林林有点呆住,说:噢噢。

马场:林酱林酱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林林心里一紧张说怎么了?

马场:这个电视,看野球转播会看到一半中断,很多比赛甚至没有,你能不能帮我接根线……林林当机立断,用比平时更轻的力气锤了马场的脑袋。

马场:你对病人做什么啦!

林林:别想这种奢侈事儿了你个笨马场!

林林仿佛忘了这是在病院,直接就大声吼了,不过心里是安心了很多:……真是的害我那么担心。

马场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诶呀对不起对不起。

林林:伤怎么样了?

马场:嘛,脏器没什么大损伤,还有在等救护车期间不知道托谁的福应急处置得很好帮上大忙了。

林林用鼻子哼了一声心想,也不想想是谁止的血。他跟马场说,因为有子弹擦伤很麻烦,所以第一时间叫了重松。

马场:不愧是林酱,谢谢啦!血液检查也没什么大问题。

林林:真的假的啊,没被说吃了太多明太子吗?

马场噘嘴说:没有被说。

林林:还有脑子检查了吗?嘛不过野球笨蛋治不好的。

马场:好没礼貌呀!

林林坐到马场床边,认真和他说:呐马场……我都知道了。

马场说:那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一个复仇未遂的难堪的人了。

林林听了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痛。他告诉马场自己和小百合抓住了别所的弟弟,本来是要交给复仇屋的,你——

马场说:算了,不用了,人不在了,没用了。

林林看着马场的眼神,知道马场已经放弃复仇了,就没继续说下去。房间里变得很安静,气氛让林林很不舒服,这时候源桑和重松带着水果来了。

马场说:谢谢!大家一起吃呀!林酱,削一下苹果——

林林皱起眉头:哈?凭什么要我来削?……比起这个,你能擅自吃这种东西吗?

马场:不知道。

重松:不行的吧,要去问问护士吗?

林林:话说,这苹果要怎么削啊,又没刀。

马场:这下头疼了啊…

林林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匕首枪:我倒是有这个。

重松慌了喊道:别用杀人的刀削苹果!!

 

 

探病结束三个人回去的路上林林突然想起来带给马场的明太子还在包里,想着快点给他能让他好好吃饭,就又独自折回医院了。走到门口刚准备要敲门的时候手停住了,他听到病房里传来骂“く、そ……”的声音,马场在哭。林林手无意中把手收了回去,不能发出声音,不能打扰马场,不能让马场知道他在外面,林林这么想着屏住了气。房间里的马场再一次“くそ”这样骂道,还听到了吸鼻子的声音,果然是在哭。林林不敢相信那个马场居然在哭,一直豁达安稳的那个男人,居然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林林站在门口,突然就眼角发热,脑海里闪过一年前的场景,那时候妹妹被杀加上被组织赶出来,一事无成的自己是多么的不堪多么的没用,又痛苦又不甘,忍不住就会流出来。现在的马场一定也一样,复仇失败了,明明那么不堪却还是如此元气——一点都不元气吧,那只是他装出来的,这种事情是不会看错的。一直住在一起应该对他很了解了,马场不是那么弱的人,但是谁都有弱的一面。虽然已经晚了但是林林还是很后悔在马场的面前提起别所,那么毫不顾忌地提起复仇的话题给马场造成额外的伤害。

——自己真的是,相棒失格。

林林握紧了拳头,一年前在马场和拉面团成员的帮助下成功帮妹妹复仇了,现在该怎么办?该对马场说什么?现在除了让马场一个人静一静之外别无他法了。现在的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林林这样想着,转身悄悄走了。他认为无法成为马场的力量的自己非常难堪。

 

 

林林走了之后没多久,蘑菇去探望马场了。他给马场带了情报当作慰问品,告诉马场别所还活着,并且把murder ink的事情全都说了,马场非常震惊。蘑菇说:现在是野球比赛九回里2 out,马场桑,比赛还没结束。说完把苹果扔给了马场。

马场单手接过苹果笑了,说:要逆转的话,只有靠サヨナラホームラン了。

说着咬了一大口苹果。马场又重新燃起了杀意。

 

 

林林去了绑着别所弟弟的酒店和别所弟谈判,他无论如何都想要帮上马场一点忙。他对别所说你哥哥已经死了。

别所弟弟失去了抵抗,问林林:真的死了吗?那我偷抢来的钱也没有用了,本来就是为了让哥哥出监狱之后获得更好的生活。

林林说:是的,我和你有个交易,我负责找到别所尸体,相对应的我把你放出去,你把你偷的那些东西都赎回来还给被害者。

就这么谈妥了。放跑别所弟弟之后林林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马场从医院消失了。

 

 

酒吧那边,Misaki和次郎说想要去医院看看善酱,次郎说好呀,但是现在他刚刚手术完没多久,需要静养,过几天带你去。Misaki说嗯。这时候bar的门开了,马场走了进来,misaki开心地跑过去抱住他撞到了他伤口,马场说痛痛痛。

次郎惊了说:你怎么来了?

马场:稍微有点事情想要拜托次郎。

次郎让马场坐下给了他一杯乌龙茶,问他身体怎么样了,马场强装没事儿说退院了。实际上光是走路就已经很辛苦了,但是听到蘑菇说别所还活着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在医院里继续呆下去,就偷偷溜出来买了一套新衣服叫车来了酒吧。

马场说想要委托次郎帮他复仇,misaki说她也要一起帮善酱报仇,马场摸摸她的头说,要得到大人同意才可以哦。然后就继续说,说到一半就开始头发晕,浑身力气被抽走,朦胧之中听到次郎道歉说,对不起啊马场酱,刚刚林酱已经通知过我了,说如果你来了一定要把你抓住。

 

 

马场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回忆起来事情的经过之后不甘心地咂了一下嘴。

然后就听到林林的当头呵斥: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因为你瞎动伤口又裂开了知道吗?

马场看到林林边上还有黑着脸的重松。他知道这是当然的事情,但是丝毫没有对不起的意思。然后他还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手铐铐在病床上,马场对手铐表示不满。

林林叹了口气:那不当然的吗,你再跑了怎么办?

马场哼了一下表示厌恶,说:叫医生来,被你们铐着我手疼。

重松少见地发火了:喂马场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林林:……听次郎说了,你真的拜托那家伙帮你复仇了?怎么回事啊别所不是被murder ink的人杀了吗?

马场握紧拳头说:他好像还活着,这次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重松吃惊地说:你说什么呢,你这身体能战斗?

马场:只是区区一个人还是能行的,这手铐能解除吗?

重松当机立断拒绝了。

林林又叹了口气,说:你差不多也该知道了,大家都很担心你,不想让你死啊。

马场当然是知道的,如果自己站在他们的立场也会这么说,但是这是他个人的问题,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复仇。虽然知道别所现在还活着,但也处于相当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杀掉的状态,不能这么慢悠悠躺床上了。马场瞪着他们两,说:不管谁说什么,我都要去杀了别所。

重松强势地说:不让你去,求你好好养身体。

林林:你老实点睡觉。

说完两个人就走了。门关上的瞬间马场骂了一声くそ。出去了之后林林还很愁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就算这么说了马场还是会想尽办法逃出去,重松说他知道,所以他自己花钱请了手下帮忙24小时在门口监视着马场,病房在二楼,再怎么样他现在这个身体也没法从窗口翻下去。

林林还有件很在意的事情。上一次去探望马场的时候他就像一只被拔了牙齿的猛兽,满脸写着放弃,但这一次完全不一样了,他的眼里又有复仇的火焰了。这一定是有谁告诉了他什么,至于是谁,一想也就知道了,拿出了电话。

 

 

蘑菇到了次郎的酒吧,得知马场被抓回去了没法接头了,叹气说选错地方了就离开了。刚站起来电话就响了,接起来就听到对面林林朝他吼:喂你个毒蘑菇!!

蘑菇:诶呀怎么啦?突然那么凶好过分呀。

林林:你搞的鬼吧!

蘑菇七七八八猜到林林在说什么了。

林林:煽动马场的果然是你吧?

蘑菇:果然是这件事啊。

蘑菇虽然笑嘻嘻的,但是电话那头的林林已经要气炸了,继续朝他吼:你搞什么啊!因为你的错那家伙伤口裂开不说,我在病院被他めちゃくちゃ生气,重松还花了额外的钱!

蘑菇棒读着接受了林林的怒火:好好对不起对不起。马场桑现在怎么样了?

林林:不知道他,躺在床上生闷气吧,那家伙现在被关在病房里逃不出去的。

林林挂掉电话,蘑菇坏笑着说:那么,马场桑,你现在要怎么办呢?

 

 

那一边马场还躺在床上思考怎么从这个地方溜出去思考得火大的时候,misaki一个人去探望马场了。

马场看到misaki稍微开心一点了,问:你这么进来的呀?门口看门的叔叔有没有检查你的东西?

misaki说:除了蘑菇以外都可以进来。

马场心想,我的情报员被拉黑名单了可还行。

这时候misaki突然凑近,说:今天晚上七点,来医院后面的停车场。

马场:诶?

misaki:我要帮助善酱报仇。

说着交给了马场一个发卡,说是慰问品。马场明白了,这是misaki给他用来打开手铐的,不愧是复仇屋的女儿。misaki把带着花花的发卡藏在马场的枕头下,说一会儿见,就走了。

马场在心里感谢misaki给他了一个突破口,开始计划怎么跑路。跳窗是不行的,他腹部的伤口很严重他连窗台都爬不上去,正面突破也不行,最后想出来的办法是,他先把一个守卫叫进来,说自己要看野球比赛,一直让看守帮忙也不太好意思,能不能打开一边手铐好让他操作遥控器,守卫想想这也问题不大,就听话开开了。然后他故意把电视声音调大,用发卡把另一个手铐也搞开了。起来之后把床单抽出来系在窗口扔出去,人躲在衣橱里不发声音,假装从窗口逃跑。晚上守卫来送饭发现人不在了的时候,乘机溜了出去。

 

 

林林在事务所接到电话得知马场又跑了之后懊悔地抱住了头。火速赶到医院重松已经在了,听守卫说了事情之后林林说:他看电视摆明了糊弄你们呢,这边的电视机根本看不到今晚的比赛,他之前还让我接过线的。

他们搜查房间的时候林林突然看到地上有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捡起来一看说:靠这不是我给misaki的发卡吗!

然后就和重松把整件事情推理出来了,重松后悔没有仔细叮嘱手下misaki不是普通小孩,后悔把别所出狱的事情告诉马场,后悔把刀给了马场,重松对于马场逃跑的这件事比谁都痛苦。林林安慰他,决定和重松分头去找马场。

林林说:这种事情去拜托一下蘑菇不就行了?

重松:不行,蘑菇是帮凶,我去拜托一下cyber犯罪科的人追查一下他的手机定位。

结果林林还是去了网吧,他把蘑菇从小房间里揪到电梯间。

蘑菇:马场桑的位置的话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噢,我和他约好了。

林林:我也没想问你,你告诉我别所在哪。

蘑菇:别所在哪马场桑也不让我说哦。——除非你给我多一点钱。

林林心想多给点钱也不一定说出正确情报吧。

蘑菇说:嘛你就让他去吧,他不就是为了复仇才成为杀手的嘛?

林林:你就那么想让那家伙白白送死?

蘑菇:你真是个薄情的男人呢,你觉得马场桑会输?

林林:这不是输赢的问题,那家伙甚至连讨论输赢都机会都没,他这身体能战斗?

林林语气强硬了一些:这次是真的会死的。

蘑菇:马场桑的话这种程度的觉悟还是有的吧,你当时不也是这样吗?

林林突然想起来了,一年前为了妹妹复仇的时候自己也是像不要命一样的,但是那时候马场帮他忙了。如果现在的马场和当时的自己一样,只要复仇成功不管自己变成怎样都行的话,阻止他这样的想法就是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就像那时候的马场帮助自己一样。

林林说:我不是想要阻止他复仇,只是想要阻止他自暴自弃地想要舍弃自己的生命。

他想,阻止马场复仇是不可能的,那家伙顽固得很,但是不能就这么放任他随心所欲,他只是想要帮助这个想要一个人面对所有过去的男人。林林其实真的很想要马场在事情成为这样之前就拜托自己帮助他。

林林朝着蘑菇低下头,说:所以真的拜托你了,告诉我吧。

蘑菇:马场桑他,有帮手的。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好像misaki酱已经准备好了让帮手把别所从阮手上抢过来了,所以马场桑不会有生命危险。你那么担心的话自己去看看?马场是怎么杀掉别所的。

蘑菇咧开嘴一笑。

林林: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个情报屋嘴不严啊。

蘑菇:虽然马场桑的确让我不要告诉我任何人他和别所在哪里,但是马场桑要在哪里杀掉别所,你是知道的吧?

林林突然就明白了,赶紧打电话问重松马场以前的家庭地址。

 

 

马场顺利逃脱,和misaki会合,misaki把马场带到小丑的野营车里,介绍两个人认识,他们一起喝茶吃饼干,马场想着现在不是干这种事情的时候,但心想不能浪费misaki的好意,还是顺从着吃了。他心想自己还真是宠misaki宠过头了,所以现在misaki也这么宠着他。但是他现在这样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先这么办了。

于是马场就朝misaki低下头,说:拜托你了,复仇屋。

Misaki很开心,像大人一样回答:你的委托我接下了。

小丑也跟着说了一遍。马场想,把misaki卷进这么危险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次郎知道,不然做家长的次郎会杀了自己的。

随后misaki收到蘑菇的短信告知了阮的地址,就让小丑开车了。到了那边之后小丑先下去打晕了阮,马场随后才下车,看着阮租来的车的后备箱里被拷问得虚弱的别所,说又见面了。

 

misaki说,之后就交给你了,善酱。

马场:啊啊,我们去兜个风吧。

马场开着阮的租借车到了以前的住处,想着终于可以了结了,结果一开后备箱就被早早就自己解开了绳子的别所踹了一脚肚子。马场吃痛蹲下,别所来卡住马场的脖子,说这兜风兜得还真开心,这就送你去你父亲那边。马场眼前发昏,完全无法抵抗,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别所突然被踹了一脚松开了手,马场朦胧间看到了女人的身影。

那个身影开口了:——真是的,你在搞什么啊?

马场睁大眼睛想,不会吧?!

“你这个笨马场!”

听到了习惯的声音和习惯的称呼。不是女人,在那里的是自己熟知的男人。

 

 

林林得到蘑菇的提示问到地址之后就直接在路边拦了出租往马场家里赶,到了那边看到被掐着脖子的马场,拿起自己的高跟鞋就朝别所攻击过去。无防备的别所倒下了,林林松了一口气,再晚一分钟来的话马场就要没命了,赶上了。马场咳嗽着坐了起来,林林呵斥道:你在干什么啊你个笨马场。

马场惊呆一下子说不出话,只是看着林林。

林林看了看别所的情况,他已经被阮拷问得浑身是伤了,叹了一大口气对马场说:别被这种杂鱼干掉啊……

林林捡起车边的绳子重新把别所绑了,凑近别所的耳朵说:你的弟弟在我手上。

其实已经被他放跑了,但是别所相信了,脸色大变说你要对我弟弟做什么?

林林:现在还什么都没做,看你的态度,你要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的话,我就不保证了,你懂的吧?

别所紧张地说,和弟弟没有关系!

啊啊,是没有关系,全结束了我就把他给放了。林林这么说着,然后用马场听不见的声音说:但是如果你再像刚刚那样加害那家伙的话,你的弟弟也会遭受同样的痛苦,知道了吗?

听了林林的威胁,别所老实下来了。

在那之后,马场终于用低低的声音讯问:——林。你来做什么?

马场瞪着林林,像是在警戒着他,仿佛是害怕林林把他带回病院。林林回味马场开口的这毫不客气的第一句话,觉得心情有点复杂。他说:我是来救你的,没你这么说话的吧。

林林用鼻子笑了一声继续说:你放心我不是来捣乱的。

根本不是来捣乱的,正相反是来帮助他的,为了让这个男人成功复仇,自己的力量是必需的。马场听到这句话终于放心了。

林林朝马场伸出了手,说:手机给我。

马场无法理解,林林说:重松他们在用手机定位你,估计马上就要来了。

马场明白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就会被重松抓回医院,但是如果林林拿着自己的手机,就能骗过搜查把重松引导到其他地方去。

林林说:我来给你争取时间。

马场听到之后像是受到惊吓一样睁大眼睛说:诶?

林林说:作为交换我有个要求,就是这家伙的尸体留给我。

马场问理由,林林总不见得在别所的面前说出他和他弟弟的约定,就模糊地回答道:嘛,是杀手的情怀。

林林接过马场的电话放进自己的口袋,作为交换把得意武器匕首枪掏出来给了马场,说:你这伤也挥不了日本刀了吧,里面有三颗子弹,接下来就按照你喜欢的方法来吧。

林林心想,自己能做到的就到此为止了,然后转身要走,说:全结束了之后给我好好回病院。

马场叫住他:——林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吗?

马场皱起眉头,他还以为林林来肯定是要把自己抓回医院的,没想到居然作出了那么意外的行动,他很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林心想:喂喂你原来是想说这个啊?当然他知道会被重松骂,不过他已经做好觉悟了,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决定要成为这个男人的力量。

林林丢下一句话,再次背对着马场:你好烦,没办法的吧,博多人就是那么爱管闲事。

(博多もんはな、おせっかいなんだよ。←这句和第一卷,马场要帮助林林复仇的时候说的话,一模一样。



马场带着别所回到了当时的房间,别所说最后告诉你真相吧。马场有一些紧张,但还是选择听。别所说十三年前他还在mi的时候突然有个男人告诉他愿意付三倍工资雇他当专属杀手,别所本来开始做杀手就是为了钱,就接受了,去了福冈。一直以来都是雇主给目标他就去完成公务,根本不知道目标是谁,他只负责杀了人拿钱。有一天突然接到了任务,让他去杀掉马场的家族,所以他就来了,杀了马场的父亲,但是由于にわか侍突然来访,马场得救了,而他被抓进监狱了,所以没能完成那个任务,也没能拿到钱。所以出狱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个家,完成当年没完成的任务。马场问是谁雇你的,别所说不知道,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十三年后再一次见到马场的时候就觉得曾经是不是见过,现在想来并不是因为那时候没被杀掉的马场长大了,而是因为现在28岁的马场和当年委托他的人非常的像。马场问,你想说什么?别所说,我是想说,委托杀掉你们的,也许是你的血亲。

 

 

马场最后一刀直接刺在了别所的心脏上,本来是想要以牙还牙也刺在他腹部的,但是马场说,这是送给告诉我真相的你最后的谢礼,就直接让他当场毙命了。马场乘着来接他的小丑野营车,先把别所的尸体送到佐伯那边,再让小丑送他会事务所。临走再次叮嘱misaki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次郎,以后也不要擅自行动了,要好好和次郎说,你对他很重要,知道了吗?

Misaki真的在反省,低下头说:嗯。

马场继续说:如果是misaki的要求的话,次郎会听的,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情传达给次郎哦。

Misaki点头:知道啦。

然后马场摸摸misaki的头,说:谢谢你啦,复仇屋桑。

misaki很开心地眯起了眼睛。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的帮忙自己什么都做不到,虽然还小但是是个值得信赖的人。然后他朝着驾驶席的小丑也打了个招呼。

 

 

马场在走进事务所的楼道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腹部的伤口开始作痛了,解决了事情肾上腺激素急剧下降,身体开始撑不住了。他咬紧牙终于走上了楼梯,事务所门没锁,里面传来野球比赛转播的声音。房间里坐着林林,看着电视吃着杯面,注意到马场进来了,继续看着电视机画面对他说:结束了?

马场点头:嗯,结束了。

真的可以说是结束了吗?马场又开始怀疑了起来,他想到别所的话,觉得自己仿佛过了毫无意义毫无价值的十三年,他的复仇对象和自己一样只是受人委托的一介杀手,留给他的是另一个谜团。而且别所到最后都是堂堂正正地接受他的复仇的,同样作为杀手的他早晚也有一天会被人报复吧,到那个时候自己能不能像别所一样呢。不过他已经做好掉入地狱的准备了。

林林继续问:然后尸体呢?

马场:给佐伯先生啦,之后你想怎么处理都行。

知道了。林林这么说着的时候终于回头看向了马场,突然生气地皱起脸:话说你干嘛回这边?

马场:诶?

林林:你倒是回医院啊。

马场:……啊。

他完全忘记林林和他说过要回医院了,什么都没想就让小丑把车开回事务所,很自然地就走回了这个地方,和那个时候一样。

马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儿了。

林林用鼻子笑了一声:搞什么。嘛不过算了,反正重松马上就要来了。

马场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就放在事务所里,被他俩骗得团团转的重松,到这里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不过这次他是不会跑了。

马场:啊对了林酱,这个还给你。

他掏出带血的匕首枪交给林林:谢谢你,各种各样的事情都。

不仅是这把刀,还有手机的事情也是。

林林收下刀:嘛,没事。

然后继续看向电视,支持的棒球队现在处于落后,突然响起了欢呼声和解说激动的声音。今年即将退役的选手打出了逆转满垒home run,取得了胜利。

“……啊,对了,马场。”马场听见了林林安心的声音,“お帰り。”

马场一下子没喘上气。稍微有一些被这句话救赎了的感觉。十三年真的很长,至今为止失去的东西的确很多,但是获得的东西也很多。不在这条路上前进就无法相遇的东西也有。还是有意义有价值的。

“……ただいま。”

电视里逆转赢得比赛的队伍的欢呼声还在继续,无法继续忍受腹部疼痛的马场坐到了林林的身边,突然眯起了眼睛。

像这样下去,稍微有一点想哭。

 

 

 

 


马场再次和重松约在桥上见面,重松说:那你从现在开始怎么办?

马场:什么怎么办?

重松:你不是说不做杀手了吗?

马场像是这才想起这件事一样,摇头说:不,前言撤回,我还不能不干。

重松:哈?

马场说还有别的事,就向重松转达了别所最后的话并表明不找到真相是不会收手的。

重松:这样啊。嘛,不要摆出那么可怕的表情,难得出来了,去喝个酒吧,我请客。

马场:是这样呢。

只有今天,忘记所有的事情畅快喝酒,喝完散步到早上回去,然后被同居人嫌弃一股酒臭味。这样就好,就今天一天。

然后马场和重松并排走向中洲的街道。

 

 

Game set

 

完。

 

 


 

惯例碎碎念

 

这两卷里有很多东西都可以和前6卷对应起来,看的时候觉得非常有意思,同时也了解了那些话的分量有多重。比如说马场曾经遭遇过的悲惨经历与第二卷开头对拿着球棒要揍他的生气林林说球棒不是用来打人的、比如说马场对师傅说的“和血缘没有关系他就是我的父亲”与第五卷他对于misaki和次郎的理解、“ただいま”和“お帰り”、“博多的人就是那么爱管闲事”等等等等。

然后林林这个小男孩也太天使了,看完这两卷再回顾第一卷的那个生意気小孩,觉得这一年他真的在拉面团里成长了太多了。不过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根性很坏的小孩。纵观七八两册他先是救回马场一条命、然后第一个跑医院探望、马场对他生气他也只是一直叹着气说好好好、最后第二次救了马场、利用别所和他弟弟帮马场最后复仇。马场什么事都自己背着,潜意识里也觉得林林就是个小孩,但其实从第六卷就能看出林林是真心希望得到马场信赖的,但是马场会让林林时常觉得不安或者自责,甚至说出自己是相棒失格这种话。

木崎老师挖的坑还是挺大的,她自己最后也说了姑且是定下了之后故事发展的大方向,马场的复仇还没结束,那么就如同一开始说的期待马场能更加依赖近在咫尺的同伴吧,拉面团还不会解散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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